古典制约 第14节
11,13,17,19……
燕知在心里默数。
但是雨腥气从楼梯间的格窗里扑进来,几乎要把空气变得像水一样沉重。
公寓是学校统一装的老式防盗门。
193,197,199,211,223……
只是很短暂的局部阵雨,卡宴驶出停车场的时候雨云就已经散了。
燕知不敢看车窗外面,只是枕着座椅闭上眼假寐。
直到车开到公寓楼下,陈杰和牧长觉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打开车门,一闻到雨后的潮湿腥气,燕知刚慢下来的心跳就又有些按不住。
他不敢逗留,下车后跟车里含混说了句“谢谢”,转身疾步朝着单元门走去。
燕知把手腕抵在门把上,强迫性地反复确认着门的下缘是干净的。
227,229……
钥匙颤抖着扭开了锁。
室内的空气是干燥的,温暖的,却不能立刻缓解燕知溺水般的窒息。
鞋踩进雨水,就像是陷入一滩滩胶着的泥沼。
燕知却没有表现出半分拖沓。
他走得又稳又快。
冷汗不停从他挺直的后背上渗出来,把他贴在后背上的衬衫沁得冰凉。
燕知攥着楼梯的扶手,一边走一边摸家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