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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勿入帝王家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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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解了燃眉之急,甄渠有什么不肯的呢,他又不懂如何收粮,盐商自然是洒水掺沙子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好把入库分量做的虚高。若是收粮收老了的官员 ,遇上这样的要么不收,要么讲了条件折数收下,再趁着夏天的日头把粮食重新晒过,也就混过去了。偏生甄渠在此事上着实不通,与曹升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把洒了水馋了沙的粮食往常平仓送。曹升早得了京中的信,岂肯与他轻与,故而毫不客气地全验了他送去的粮食,然后统统退了回去,一粒也没收。甄渠此事才想到打点曹升,然曹升有意为难,岂肯让他轻易脱身呢。

作者有话要说:  嗯 有小天使看了节奏慢着急,某西也能理解,先抱歉了。这篇文前面2/3基本都是挖坑然后填坑的故事。目前坑已经挖得差不多了,萧峻一系已经埋了大半,现在埋剩下的一点儿小尾巴,料理完了就埋华家。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陪伴。么么哒!

嗯,今天爬起来捉了两个虫~

☆、继嗣

甄渠之案情太过简单直白,王直简直不用多审,当下就把他拿下,写了折子急报京中。而翼州的各涉事盐商自然是老奸巨猾,盐粮生意向来是不怎么分家的,如今这些人看风声不对,赶紧重新命人赶了粮车到常平仓,也不提盐税二字,个个都说是急州牧大人所急,捐献粮食而来。只短短两天,翼州的常平仓就入账三十五万石粮食,每一包都称得上足额足秤、干燥清爽。

王直的脸色又好看了一点,稍微放缓了语调问到:“看你心中也不是没有计较,怎得不筹措粮食?”

曹升回答得很爽快:“粮食已同翼州境内及就近泰州处大粮商协商过,总凑足了两百万之数,多余的四十万,乃是备的来年之粮种。”

“为何不见粮食?汛期若至,哪里还运得进来?”

“回大人,粮食虽然谈好了,可没给钱人家不发运,官府也不能明强啊!”

王直眉头一拧:“盐税呢?难道盐务司没把年例送来?”

王直再要审起之前的霉变劣粮,这些老成精的盐商们自然一脸讶色:“交给官家的粮食,哪敢如此造假。官老爷若是不收,霉坏了的岂不是自家蚀本?断然不敢如此的。”汛情将至,远水解不了近渴,前几拨赈济,还有赖这些盐商出钱粮。再则哪家贩卖钱粮的背后没有靠山呢,王直身上尚有差事,既无力也无心在翼州久留,就依着众盐商供词,将罪责一股脑推到甄渠头上也就罢了。

哪年赈灾不揪出几个蛀虫,栽在盐务上的官员也不是一个两个,偏偏像甄渠这样又贪又蠢的实在是异数,皇帝看了奏折简直气得目瞪口呆。王直在折子中禀报,翼州的粮仓原本的存粮加上盐商捐献的,能撑过汛期过后的三四个月,但若是果真有灾,今秋必定绝收,入冬之后日子就难熬了。王直身负巡查之职,无暇细审,甄渠嘴硬,不肯吐出赃款的下落。故而他派人将甄渠押解回京,以图早日追回赃款,补足赈粮。皇帝看完折子长叹一声,贪来的银钱去了何处,他心里也大概有数,王直这不是审不出,而是不敢审出罢了。

皇帝在殿中枯坐了半晌,一室鸦雀无声,良久之后他轻声道:“摆架坤宁宫。”皇帝到了坤宁宫的时候,恰好见小花园内,豫庆正站在嘉楠面前挨训,也许是嘉楠训得狠了,豫庆皱着张小脸要哭又不敢哭,着实可怜。周遭的宫女太监似是习以为常,各安职司,置若罔闻。

唯有豫庆的乳母十分不舍,在旁边劝到:“殿下还小,公主慢慢教导才是。”一边又骂旁边的小宫女:“怎么这样没眼色,小皇子既来了,这么还把碍手碍脚的东西安放在此处?”

“送是送来了,可臣没收。”曹升坦然回到:“盐运使本来想的周到,钱来了也是买粮食,路上还有耗费,干脆让盐商以粮食换盐引,这也是成例里原有的法子。但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盐务司送来的粮食十斗谷倒有六斗沙。本来这也罢了,大不了折了耗损收下,但盐务司百般的不肯,拖沓了好些日子,这大热的天儿里,那些粮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都霉了。这样的粮食,臣断然不敢收,依臣之念,这样的东西牲口都不能喂,竟只能烧了。”

王直一听就明白,想来是盐商狡诈,交粮之时又搀砂石又搀水,以虚报重量。盐务司要么是被糊弄了,要么沆瀣一气,偏曹升不肯同流合污,把霉烂的粮食退了回去,跟盐务司杠上了。王直把其中关窍想通,再看曹升倒是觉得十分顺眼起来。于是王直径自吩咐随从的健卒,要他们传唤了翼州盐运使来见。这翼州盐运使也不是别人,正是萧峻的岳父甄渠,此刻他正在盐运司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搓着手急的团团转。

甄渠上任虽然不足半年,然盐运使实在是个美差,翼州各处的盐商把他奉承得乐不思蜀,又教了他一起做了个无本万利的好买卖。年初本来因严家案,严甄两家大大的拖了常山王的后腿,眼看甄钰在王府内的地位就要不保。恰此刻甄渠在盐务上新尝了好大甜头,赶紧送回京中孝敬。萧峻出了事四处碰壁,原先替他敛财的朱家被起底,正是要用钱而又特别缺银钱的时候,甄渠此举不啻是正瞌睡给他送了个枕头,翁婿两个正是相得。

严甄两家的名声在京中是臭了,连带萧峻的名头都不好使,但翼州天高皇帝远,兼之他好歹是皇帝的亲家,皇帝又这样的肥差都能给了他,地方上的官商自然肯十分巴结。甄渠刚到地头,盐商就拉他入伙玩起了“预提盐引”的把戏。所谓“预提盐引”说穿了也不稀奇,官府核准每年的盐引总数乃是一定之额,偏有贪心的盐商不愿意只做这样多的生意,于是想出了“预提来年盐引”的花招,只预付小半钱银,就预支来年的盐引。朝廷核收的盐税只收当年,预付的小半银钱就进了盐官的腰包,待到来年盐商缴了欠银,再缴纳朝廷。这一来一回之间,盐官与盐商光吃利钱就稳赚不赔,又有各盐商为此付出的孝敬,也不是一笔小数。因预提盐引之利甚大,不仅可以食利,甚至可以越年超发贪墨本金。故而盐引年年超发,预支已经不止来年,甄渠没上任之前,就已经支到安和十八年的盐引了。

甄渠原本是吏部尚书之子,其父掌四品以下官员考核升迁之事逾十年,哪家官员不得巴结呢。故而他从官多年顺风顺水,哪里晓得这些盐商食骨吸髓的厉害。自到了任上,甄渠只管放心贪墨,上任不足半年,就又以“预提”之名,超发了两年的盐引,银子还没捂热,想到京中萧峻有事,先悄悄发回京中给萧峻救急。恰此时曹升来寻他要支取赈灾的银两,银子早送往了京中,他拿什么来给曹升。恰此时又有几家大盐商自告奋勇,愿送来粮食与他救急,只要再预支盐引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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