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风中的流年 2

假如流水能回头

壹

夜深，微凉。

我对着电脑，敲击着文字，雪儿给我发来信息，苏缇，我跟夏川夜要结婚了，就在这个夏天。

突然，我的十指悬空，断了所有文思，那一刻要敲击什么，再也想不起来。

素描，连续几个月我都在你面前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然后一次次狠心地跟你说出分手。这一次你终于走了，看着你离去的背影，我就哭了出来。素描，对不起！原谅我用这样的方式对待你。还有，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其实并非忘记，而是我刻意隐瞒。

素描，你不知道就在你把相片寄回家的一个月后，你正好出差，一个将近60岁的妇人上门找了我。跟我说了一些话，看着她额前深深的皱纹，看着她两鬓银丝，我哭着答应了。

素描，那不是别人，那是养育你二十几年的妈妈。她就你这么一个独子，她老了，她害怕我将你给抢走。尽管我在她面前保证了千万遍，尽管我哭诉着乞求。但我看着她脸上斑驳的泪水，我的心就软了下来。

这两个女人都深爱着同一个男人，谁都没有错。只是，她心里头多少还是介意我大你6岁的年龄。我想，懂爱的人，多少带着几分无畏的善良。所以，我答应你妈妈，离开你把她的儿子完整地还给她。

清晨，我打开门的那一刻，看见素描站在门口。

她的这一句话，我等了很久很久，终究还是来了。

过了许久许久，我以为自己会大声哭泣，可是没有，我以为自己会悄然落泪，仍旧没有。不想给雪儿回复，但我还是回了两字：“恭喜！”接着，我隐了身，灰了头像。

夏川夜，在我心头尘封了很久的名字。我们也曾用过两个秋季相知，两个冬季相爱，两个春季争吵，两个夏季哭泣说分手。

相爱了那么久，到头来还是分开了。还记得为了工作你离开了有我的城市，其实我知道那时的你想飞，我又怎会把你抓住不放呢？

只是你的离开，掏空了我的一切。

四目相对，面面相觑。那一眼，似乎要将我给望穿。

素描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将我揽入怀说，落微，我爱你整整8年的时光，与你相恋了13个月。承诺7年后娶你，我食言了，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就娶你，我要娶你！八年的时光，我看见你心头的荒凉，这辈子我都要你感到温暖，我要你嫁给我……

窗前，落下了一抹明媚的阳光。我突然醒来，感觉眼角眉梢有泪在作祟，泪湿了我的枕巾。原来，看见素描回来只是一场梦。

刹那之间，满是荒凉的尘埃。独自呢喃，素描你还会回来吗？你说，你能看穿我的心，你真的能看穿吗？厚重而浑浊的泪水，就这样又一次流进了心底。

后记：有时候童话般的爱恋，也会遭上天的妒忌。只是一个世俗的原因，也会让爱走上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