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迷茫（上）

“此书该是只开了个头，并未深入论述太多，然其只言片语间揭示的道理让老朽震撼不已。”

“老朽得到此书卷已有两年有余，夜夜观想推敲，于其中看到了1个新的、可能会摆脱王朝轮回的世界。陛下可好生研读，若时机合适，还是让慎行把它做完。”

“老朽有种预感，此书若成，加之知行学派的学识与各家结合，慎行可立地成圣！”

老先生说的有些激动，脸上泛起红光，似乎非常向往着这本书的现世。

李2还是第1次见到老人家对1本书册如此推崇，小心收起留待慢慢研读。

“先生是在帮他求情？朕可没有当十年之约为真。”

“陛下胸怀广博，当是不会如此短视，老朽所言实乃担忧慎行迫于陛下压力行差踏错。老朽观中枢与岭南来往消息，越发觉得看不懂慎行所做之事了。老朽看不懂不要紧，陛下需看得懂啊！”

“朕明白，多谢先生指点迷津。朕还有1事，还望先生解惑。”

“陛下请问，老朽时日无多了，当讲则讲。”

“请问先生，天下为何人天下？”

他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下诏用天子御辇送老先生归乡。

转天，令狐德芬授封太子少师，入住东宫暖阁。

李纲说的很对，李2的地位稳固，谁来做太子老师并不重要，令狐德芬作为关陇军事集团最能拿得出手的文人排面，当上太子少师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西突厥之战后，很多事情悬而未决，只是讨论出来个大概的框架，具体何时能落实谁都说不清楚。

李纲沉默了半晌，苍老的脸上闪过1丝怅然：“陛下，若是以前，老朽会说天下当是皇家天下，当是士大夫与皇帝共治之天下。”

“如今，老朽会说，天下当为天下人之天下。”

“先生此言作何解？”李2问道。

李纲从暖袖里颤颤巍巍的取出1卷发黄的书卷：“这是太子从李淳风手中拿到的慎行所做之手稿，未成公开，陛下看过便知其意。”

“慎行的这份手稿不管是不是他的本意，都无法磨灭这本书册中所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