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是爱还是恨

过了好久，陈杰才慢慢的让自己恢复了清醒。这么多年的日子，他已经把自己练成了铁石心肠，不惧生死，无视杀戮。可心中却偏偏有这么一块柔软的地方，只有那一个人可以触碰。

正了正身子，他发动车子，慢慢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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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杰，乐观一点好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已经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又何必纠结于仇恨呢？”她的语气很诚恳，双眸中闪烁着光芒。

陈杰转过头来看了看她，“难道那种莫须有的罪名要我永远背负下去吗？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可以不再追究你什么，可是高鑫龙我决不能饶恕，这是我的底线。”的确，能说出不追究这样的话来，已经是陈杰对胡雪所做的最大的让步了。

“我宁愿你把所有的气都发在我的身上，就算是让我死我也愿意了。”韩雪的情绪却激动了起来，“或许你现在真的有这个能力去把高鑫龙他至于死地，可那又能怎么样？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害死了他你就能快乐起来了吗？”

“至少我不用活的这样窝囊！”陈杰的眼睛又瞪了起来。“不，陈杰，不！”韩雪用力的摇着头，“在我的心里，你永远还是二十四岁的样子。永远永远！”

陈杰无奈的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韩雪的眼角却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我很庆幸，你的心里还念着我们的旧情。别这样下去了，高玫她是个好姑娘，跟她好好的在一起吧。”

“好好的在一起？你让一个一夜之间就没了事业，没了爱情又被扣上了间谍帽子的人怎么跟她好好的在一起！韩雪，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这辈子决不允许自己苟且的活着！”陈杰大喊了起来。

“那你就要用这种方式去报复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也伤害了你身边的人！你这个样子，跟当年的我和高鑫龙有什么区别！”韩雪也大喊了起来。

“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你伤害了我！”“我。。。”韩雪这才发现自己说走了嘴，她用力的摇了摇嘴唇，“好吧，我承认，当时的事情，的确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想没想过，我也是受害者！我的感情也被欺骗了，却并没有救活我的爸爸！这些年，还要一个人背负这所有的罪名。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一个女人家，不也一样挺过来了吗！”

“你说什么！”陈杰突然间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雪却摇了摇头，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已经这样过了十年了，不在乎这个罪名还要背负多久。”说到这里，她努力挤出了一个职场般的微笑，“陈总，谢谢你送我回家。我，要回去了，再见。”说完，她直接走下了车。

看着外面瓢泼大雨中韩雪那远去的身影，陈杰的耳边却始终还回荡着她刚才说的那些话，让他久久无法释怀。他这才发现，自己恨了这么多年，却真的没有去试图弄清过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韩雪终于对自己说出了这番话，到底还可信吗？是把这些当做一个新的转机，还是当成她逃避责任博取同情的一个借口。陈杰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