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 重聚（2）

“我倒希望有，”亚戴尔说：“说真的，我还真是挺喜欢这种粗暴的解决方式的，你不知道，我曾经和一个维尼托人打过交道，晨光在，我一点也不想去回忆那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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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萨达新的神殿，以及新的圣所几乎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的，除了它距离城市与村庄都太远了，幸而他们可以利用星光河的支流行船，而且也有一条可以承受马车碾压与通行的道路贯穿其。

商人们通过这两条道路将牧师与骑士们需要的食物，货物，有时候则是一些想要瞻仰圣殿的信徒和朝圣者送到罗萨达的脚下，而在今天，也有一小队马车往罗萨达神殿驶去——一组三人的神殿骑士从他们身边经过，当看到他们的斗篷的圣徽，还有马衣的月桂花纹样的时候，驾驶着马车的人向骑士们深深地低下了头。

一个骑士看了看天色，原先还带着一丝赤红与乳白的天穹都快要被浓重的深紫罗兰色吞没了，按照现在的行程与马车的速度，这些人如果不能够住在圣所的话，要在黑暗行走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有着罗萨达的祝福，黑夜的野兽与怪物仍然是可怕与防不胜防的。

塔拉的大公是罗萨达的信徒，如果他不是国王，也没有施法者的天赋，也许他会成为罗萨达的牧师。不过，虽然没有，他还是非常虔诚的，因为罗萨达憎恨阴谋之神希瑞克的关系，希瑞克的神殿是无法在塔拉矗立起来的，他的牧师也会遭到驱逐，而玛斯克，正如人们所知的，他现在已经沦落成为了希瑞克的仆人，这位盗贼之神的神殿，也是盗贼公会当然也不会被允许公开设置在城市或是村庄里，虽然无法如高地诺曼那样彻底与固执，但起其他国家，塔拉可真是要干净的多了。

但让亚戴尔感到无力的是，塔拉正在他看不到也无法触摸到的地方向着深渊堕落——塔拉原先有着三倍于平民，以及以贵人的农奴，他们虽然需要整日劳作，没有一个铜子的报酬，但最少的，他们还有住所（哪怕只是一个泥棚），食物，干净的水与妻儿，但在这几十年，塔拉突然开始疯狂地蓄养起奴隶，虽然每个爵爷都宣称他们都是农奴，但畜生和人的区别从来是很明显的——这些奴隶的面容也不都是那么陌生，不断有人辨认出他们的朋友与亲人——虽然南方诸国有法律不能够掠夺他人的农奴，也不允许蓄养奴隶，但如今，这些律法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纸空。

原先只是有些糜烂，而现在却在散发出令人不安的腐臭气息的诸国让罗萨达，以及其他善神的牧师们都不由得忧心忡忡，他们也曾经劝诫过自己的国王与大公，但收效甚微——哪怕统治者们愿意颁布命令，那些爵爷和骑士也不肯——拥有更多的奴隶，能获得更多的产出，获得更多的产出，能享受更为奢侈的生活与整备更强的军备，有了更强的军备，能获得更多的奴隶……由此循环往复，谁也不愿意率先从这个怪圈跳出，即便可以，那些仍然心怀仁慈的领主会很快地发现自己正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他的邻居可不会因为他的仁慈感到羞愧继而偃旗息鼓。

塔拉的领地要维尼托广阔一些，但也不是那么广阔，尤其是其还有数以百计的领主们相互摩擦着刀剑与牙齿的时候。

罗萨达的牧师对希瑞克的信徒们的气味是最为敏感的，他们几乎无需过多的证据与猜测能知道暗日王子又在玩弄他的恶毒把戏，问题是塔拉大公也感到为难，他唯一能够做出的决定是向外扩张，将愈发尖锐的矛尖指向非塔拉人，这也是晨光之神不想看到的，因为伴随着战争的必然是阴谋，像是阴影总是与身体紧紧相随，希瑞克的牧师们游走于各个地方，不断地挑起争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是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凯瑞本将双手放在亚戴尔的肩膀，他们不但要阻止希瑞克信徒的阴谋与恶行，还要寻找出阴谋之神的真意图，然后摧毁它。

“南方诸国是一片过分肥沃的土地，”亚戴尔说，他的面前是南方诸国的地图，在这片富足的大陆，国家与公国星罗棋布，更不用说如同明珠一般点缀其的自由城市：“正因为如此，”他说：“邪恶的种子一旦勃发，会凶猛地蔓延开来。”

“那么我们让大火燃烧的更久，”凯瑞本说：“让寒冷持续的更长，我们在一个地方，要将它们的根深深地掘起。”

“像维尼托？”亚戴尔说，但他的话语并没有太多谴责的成分，他是人类，但他从来不认为精灵会是一种威胁，他唯一的担忧是总有一日，这种高洁而智慧的存在会从这个位面消失，像是曾经的巨龙。

“维尼托只能说是个例。”凯瑞本也开了一个小玩笑，“我们没有第二个克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