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和土匪的第一战（续）

当张小山带着警卫班进入一排的阵地的时候，恰好看着地上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看着在脑门上不断擦过的子弹，听着子弹那尖锐的呼啸声，张小山感到血往上涌。双腿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虽然张小山在训练的时候表现的非常好，但是训练的再好也不能掩饰他还是新兵的事实。看着身后一个个脸色苍白的一排士兵。一股责任感涌上心头。

张小山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巨大的疼痛减缓了心中的恐惧。

“弟兄们，挺住，我们要相信营长。相信我们的自己的实力。我们是经过训练的正规军。绝对不是眼前的土匪能够抵抗的。”随着自己的喊声，张小山感到力量完全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在看地上的鲜血横尸也没有开始那股恐惧了。虽然后背湿湿的，但是张小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抗过了初上战场的恐惧感。

“大家注意，不要慌张，按照教官教得隐蔽，不要冒头。”张小山不断的大吼。他的声音成为新兵们的依靠，在这种声音下，士兵们慢慢的适应下来。有些个别胆大的已经开始举枪还击了。虽然状态不是很好，但是确实是巨大的进步。

张小山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毛瑟98步枪。眯着眼睛看着两边山崖上不时冒头的土匪。随着越来越专注，张小山纷乱的心跳也渐渐的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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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里路对于这段时间天天赶路的独立营士兵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葫芦峡子还在嘭嘭嘭的不断交火，所以冯庸他们根本就不担心找不到方向。

“虎子，这是二连的第一战，有把握拿下来吗？”冯庸对着眼前壮实的小伙子说道。林虎的父亲是个私塾先生，听说还是个秀才。所以，从小就教林虎读书识字。可惜，在林虎十四岁的时候，他父亲在土匪进村的时候，被强行拉上了山，半年后送下来的只是一具模糊不清的尸体。所以，林虎在心底对于土匪可谓是深恶痛绝。

“营长，你放心吧！我林虎不将这些土匪全歼，我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镔呴！”随着枪响，在断崖上冒头的一名土匪脑袋上冒出一朵血花，从高高的断崖上栽了下来。

“连长，打得好！”他身边的一排长说道。然后一排长举枪瞄准。同样是一枪，众人看到另一个土匪身上溅起的血花，但是那个土匪却没有从断崖上掉下来。而是被人拖了回去。

“干得不错，一排长。”张小山赞扬了一声。连长和排长的英勇表现极大的鼓舞了士气。缓过气来的一排士兵纷纷开枪。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张小山和一排长那样的枪法。被击中的土匪寥寥无几。一排毕竟是仰拱，视线方面很吃亏。

冯庸严肃的说道：“我不要你的脑袋当夜壶，我要你带领着二连取得胜利。你是看过孙子兵法的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兄弟，我等着你回来！”

一句兄弟，让这个的八尺的东北汉子眼中出现泪水。

“啪！”林虎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什么都没说，就转身带着一排冲了上去。二三排紧随其后，教导队由冯庸率领着压阵。

葫芦峡子前，张小山脸色非常的难看。他的一排几十号人作为斥候，还没看到土匪的身影，就被放到了好几个。剩下的人全被压制的一个小土丘下面抬不起头来。这些土匪人数不少，而且其中有些惯匪枪法极准。刚才几名倒下的一排士兵就是伤在他们的手里。一排的士兵非常幸运，在即将近距葫芦峡子的时候，一个士兵因为紧张，步枪走火，埋伏在两边断崖上的土匪认为自己被发现了，所以就开枪还击。这也让一排避免了被包饺子的命运。

后来，张小山带着一连二三排支援上来，因为一连有伪装独立营主力的任务，所以，三排带了好多的草人，因为怕土匪看出来，所以不敢过分靠近。这就导致张小山手下人手不足。葫芦峡子口只有一排四十多名士兵顶在那里。张小山带着连部一个警卫班，快速的支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