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惊人的发现

那个考生是一个黑人青年，也就二十出头的年龄而已。很讽刺的是，生前神父很是赞同马丁·路德·金的黑人民权运动，也一直为之而努力。

神父体内的子弹大多来自于冲锋枪，其中甚至还包括了黑市也很少见的达姆弹。这显然是格尔兹华伦家族在中东和北非地区出资支持当地军阀换取而来的军火，他们武装了所有参与考试的考生，就是为了阻止阿格妮丝出生。而无论Abyss还是Hell级考生，一进入这个世界都基本被收编成为黑影教派的成员。

这是立场的对立，那些考生是绝不可原谅的魔鬼使者。维尔文在那一瞬，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慈悲。

“将他的皮活生生剥下来。”维尔文对负责刑讯的人下达了命令，他虽然年幼，但毕竟是戈米尼克家族的少主，唯一的继承人，下面的人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思。

“不……不要！你答应我的……”

“我从你的同伴那听到的证言，不是这样的。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维尔文十岁的时候，戈米尼克家族俘虏了一批Hell级考生。俘虏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想办法逼迫他们将奖励权限赋予家族的人。另外，还要他们说出考卷的内容，作为日后的战略资料。

而维尔文要求亲自审讯杀害了米德莱神父的凶手之一，在艾德维森教会医院幸存的考生之一。

十岁的维尔文，面对被镣铐锁住，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那个考生，说出了上面那段话。

“我们家族有的是办法可以折磨你，却让你不死，你如果如实回答，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维尔文看着那黑人考生恐惧的表情，则冷冷回答：“我没有答应过恶魔任何事情。你去找上帝寻求原谅和饶恕吧，恶魔！”

维尔文的回忆到此戛然而止。他对伊莎贝拉下达了不能离开考场的命令，就走了出去。

“说……说什么？”奄奄一息的考生知道，他被折磨根本就不是为了审判，纯粹就是针对他自身！

“你在艾德维森教会医院杀了一个神父。告诉我，你是怎么杀了他的？我了解神父，如非出于自卫，他不会主动攻击你。”

“我……当时考题太难了……我觉得我根本就不可能考得出来……我，我那时候杀了三个护卫，眼前只剩下一个神父和一个修女。我用枪逼迫他们不允许读出《圣经》来折磨我。那时候，我一枪射中那个神父身上。我想反正要死。但就在我撕开那个修女长袍的时候，那个神父来阻止我……他死死用手抓着我的脚不放，我就一直对他开枪……大概开了二十枪以上，他才松开了手……”

“后来你没想到你居然走运地勉强通过了考试，于是你很得意洋洋地对你的同伴炫耀这件事情。你杀了神父，然后对那个修女做出不可饶恕的事，再一枪把她活活打死，是这样没错吧？”

“我……是我的错……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