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恩怨如空

席菲嫣艰难的撑着身子，转向卓云仙道：“对不起卓云仙，我知道这都是报应，席家也得到了因由的惩罚，我只求你放过若梦妹妹一命好吗？当年她也只是孩子，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顿了顿，席菲嫣复又道：“还有东陵城，并没有覆灭，我们根本没有去过东陵城，她刚才只是为了激怒你才胡说八道的。”

“……”

卓云仙看着席菲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当一个人，心甘情愿为另一个人付出生命，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尊重的。可是卓云仙背负着整个卓家的仇恨，即便他可以原谅，却也无法收手。

“菲嫣姐姐！？你……”

西楼若梦回过神来，看着心口染血的席菲嫣，阵阵悲意涌上心头。

席菲嫣咳了口血，触摸着西楼若梦的脸颊道：“终于要解脱了，若梦妹妹，我知道你一直是在利用我，但是我还是很欢喜，至少我知道自己能为你做些什么……现在我快要死了，不能再照顾你了，希望你以后能自顾照顾好自己。”

“别死！菲嫣姐姐求你别死！”

西楼若梦抱住席菲嫣大声哭喊着，就像个失去了一切的孩子，她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与寒意。

最终，席菲嫣死了，死在西楼若梦怀里。而西楼若梦仿佛失了魂魄一般，抱着席菲嫣的尸体傻傻座在原地，没有哭喊，没有眼泪。

卓云仙将剑尖定在西楼若梦眉心，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刺下去。这样一个女人，活着对她而言或许比死还要痛苦。

自从西楼家出现变故之后，西楼若梦便与席菲嫣东躲西藏，席菲嫣可以说是她最后的依靠。

如果席菲嫣死了，那么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人都没有了，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席菲嫣擦拭着少女的眼泪，淡淡笑了笑：“若梦妹妹，你说当初我们要是没有认识，现在是不是都会过得很好？我们没有认识，你便不会想着利用我，席家也不会卷入拉长纷争……没有了席家的支持，西楼世家或许就不会与卓家结下血海深仇，你还是你的，我还是我。”

“……”

西楼若梦哭着哭着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